我似乎不是坏人,于是要想方设法做好人。我似乎已算得上一个好人,于是要想方设法做一个有价值的人。我寓在自己的家中,把地板打扫了,把茶几擦了,把胡子刮了......把一切整理的干干净净。然后,泡一杯茶,点一支烟,坐在沙发上想我还应该做什么?重复进行若干次这样的事之后,我仍不能决定价值的去向,然而,我可以选择坐在沙发上而不是坐在小凳子上,因为沙发确然是比小凳子舒服的。
将遗忘消逝的亡灵,便要迎接新的生命。穿行在命运的古森林,前方总有一丝幽明,我不能忘却,时而想起发光的眼神,我不能停止,总要前进。我有一些方法可以包扎划破的伤痕,我需要愤怒以抗挣。我不能不阴暗,以显现卑污的灵魂。我不能没有肉与水,以果腹。在肉YU与金钱之间,我不能扭曲,于是尽量沉静在孤寂中。于是生命就如血般一滴一滴而落,被风干,被微生物咀嚼。
精神里的战斗还没有结束时,胡子便又浓密,胡子浓密的时候,会有一些疙瘩滋生在下巴,甚至间或有脓包。用刀片去刮,血迹就染在白巾上。胡子需三天刮一次,那是顶麻烦的事。然而,古人成年地不刮胡须,疙瘩与脓包一定不少,我想那最多的定是关二爷了。我这时是要抵制香烟的,因为火气,火气再盛就转为了病,不是感冒,便是高烧。我不愿生病,也不愿听妈妈的训斥。